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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与人的全面发展关系研究

摘要:劳动解放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必要前提。作为技术发展产物的人工智能是用科学技术解决劳动解放问题上的重要手段。人工智能在介入人类劳动过程中,通过改变人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存在方式,延展人的劳动能力,进而推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然而,在资本逻辑主导下,人工智能的应用进一步加深人的本质异化,引发技术性失业潮、人的主体性现代性危机和交往异化等问题。基于此,建议从主体、制度、价值导向和教育等维度对人工智能加以规制,以期更好地助力劳动解放,进而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关键词:劳动;劳动解放;人工智能;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马克思认为,劳动是人的本质需要,是人类社会正常运转的轴心。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异化劳动与作为人本质的自由劳动形成对立。由此,消除资本逻辑,实现劳动解放是推进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应有之维。马克思曾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写道:“自然科学却通过工业日益在实践上进入人的生活,改造人的生活,并为人的解放做准备。”[1]86他从唯物史观视角揭示出自然科学对劳动解放和社会发展的意义,当代人工智能的发展恰恰印证了这一重要论断。因此,明晰马克思劳动解放思想的价值诉求,厘清人工智能与人的全面发展的关系是十分必要的。

一、马克思关于劳动、劳动解放与人的发展的重要论述

劳动,是马克思分析人类发展及历史形成过程的核心范畴。劳动是人维持生存的手段,而自由劳动构成了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的基础。马克思发现,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雇佣劳动成为主要劳动形式,劳动发生异化,不再表征为人的本质需要。只有实现劳动解放,使劳动回归本真状态,才能解决人的自由发展问题。

(一)自由劳动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逻辑论证起点

人通过劳动这一具体实践活动认识与把握现实世界的现象和本质。在马克思看来,从事必要劳动是人建构自身生存状态的根本方式,而从事“自由自觉的活动”是实现劳动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手段。马克思指出:“自由王国只是在由必需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2]928这里,马克思深刻论证了“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飞跃的历史必然性,而在两种“王国”形态下,人的劳动形态可以被划分为必要劳动和自由劳动。必要劳动是人维持生存和发展,生产物质资料的劳动;而自由劳动是为追求人的自由自觉本质而进行的劳动。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指出,“劳动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3]18,这一洞见指明了马克思劳动解放思想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根本的价值诉求。

(二)资本主义私有制下劳动的异化阻碍人的全面发展劳动解放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现实路径。当理论观照现实时,马克思深刻地感受到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劳动发生了异化,成为资本增殖的手段,带给人的只有痛苦和摧残。在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科学技术的应用使机器生产的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资本家利用资本将工人固定在机器生产过程中,迫使其进行高强度工作,没有额外自由的时间全面发展自己。在资本统治下,异化劳动制约了人的主观精神与客观身体发展。随着机器生产的普遍化和社会劳动分工的不断深化,个体特殊性劳动生产逐渐融入整个社会普遍性劳动生产的过程中,劳动者的自主性也逐步丧失。马克思认识到,异化劳动是导致人片面发展的根源,只有消除资本对劳动的统治,扬弃异化劳动,才能促使劳动回归本质。因此,实现劳动解放是促进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根本途径。

(三)劳动解放蕴含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三重维度

马克思在以劳动为尺度审视人的发展过程中,阐明劳动解放包含着人三个层次发展的需要,即人与自然达到和解,人与人拥有和谐的社会关系,以及人的自身个性得到充分发展。首先,人的发展离不开自然层面的劳动解放。从事物质生产劳动是人与自然进行物质转换的根本途径。人在劳动过程中受到客观自然条件的限制,但人与自然的关系不是完全消极被动的,人在生存与发展过程中既要遵守自然法则,又要保持独立的自主能动性。因此,在自然层面的劳动解放表现为:人改造自然的劳动能力有所提高,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得到缓解。其次,人的发展离不开社会层面的劳动解放。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曾指出,资本的实质“在于活劳动是替积累起来的劳动充当保存并增加其交换价值的手段”[4]726。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的剩余劳动看似是有偿劳动,其实掩盖了资本家对其劳动的剥削性:以不变资本的生产资料去吸收大量劳动力创造剩余价值,形成资本家剥削工人的劳资关系。因此,社会层面的劳动解放是要打破资本对生产资料的垄断,兼顾劳资双方的利益,打造平等和谐的社会关系。最后,人的发展离不开自身层面的劳动解放。资本的逻辑价值取向是不断攫取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来实现自我增殖。利用机器束缚人的劳动,致使劳动成为制约工人自身发展的异化力量。在马克思看来,人成为“自由的人”表现为人有充足的自由时间塑造自身的个性和提升自己的能力。从更深层次上讲,人的个性可以理解为人的主体性,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向改变外在世界,创造适合自身发展的境遇,而人的主体性发展不能脱离人自由自觉的劳动。

(四)科学技术推动生产力发展成为劳动解放与人的全面发展的“绝对前提”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最终落脚点,因此,马克思对科学技术的认识也充满了人本主义意蕴和人文关怀。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出:“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5]469封建社会被资本主义社会所取代,从根本上得益于科学技术发展所带动的生产力的大幅进步。马克思曾在《资本论》中提出,“生产力是随着科学和技术的不断进步而不断发展的”[6]664。科学技术通过作用于生产力的构成要素,对生产方式产生深刻影响。首先,马克思认为,科学技术只有被劳动者应用于劳动生产过程中才能将其转化为直接的、现实的生产力。其次,劳动资料是作用于劳动对象的现实物质资源,作为劳动资料的机器在生产过程中激发了生产力并使其实现了新的跃升。最后,科学技术的发展催生了新型劳动对象,使其更具有开发性和拓展性,进而推动了生产力发展。生产力的发展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绝对的必需的前提”。马克思认为,科学技术的应用推动资本主义劳动生产方式发生改变,生产力发展到新高度。以资本主义私有制为基础的生产关系表现出明显的滞后性,成为阻碍人的劳动能力充分发挥及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桎梏。生产力发展势必倒逼生产关系发生变革,为破除劳动异化提供必要前提。可见,科学技术的最终趋向是摒弃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破除资本对劳动的束缚,为劳动解放与人的全面发展创造条件。

二、当代人工智能的发展助力劳动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马克思认为,科学技术能够促进生产力快速增长,为劳动解放创造根本条件。[7]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了可能性。目前,国内外学界对人工智能主要持两种观点:其一,将人工智能作为技术工程来看待,目的是在技术工程领域研制人造认知设备或机械系统;其二,将人工智能界定为一般性的智能科学,目的是提供能够解释人类的全部心理现象的系统性理论[8]6。美国当代哲学家约翰·塞尔在《心灵、大脑与程序》中将人工智能分为弱人工智能(weakai)和强人工智能(strongai)。在塞尔看来,“就‘弱’ai而言,计算机在心灵研究中的主要价值是为我们提供一个强有力的工具”[9]419,旨在增强人类智能;而强人工智能是“具有认知状态,可以用来检验心理解释的工具”[9]419,旨在取代人类智能。就目前来看,人工智能技术是推进现代化建设的核心技术之一,其广泛应用对人类社会生产方式、社会生活方式和存在方式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可以预见,未来人工智能蕴含着强大的潜力,将促成人类的劳动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目标的实现。

(一)人工智能应用改变生产方式,推动劳动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

马克思在1854年《给工人议会的信》中提出,“英国工人阶级既然创造了现代工业的无穷无尽的生产力,也就实现了解放劳动的第一个条件。”[10]134当下人工智能技术与生产力中的各个实体要素加速融合,作用于劳动生产过程,为实现劳动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现实基础。首先,就生产力中最活跃的要素劳动者而言,现代劳动生产更为复杂,对劳动力的要求更高,技术人员的专业程度是决定人工智能生产效率的关键。其次,从以生产工具为主的劳动资料来看,人工智能的客体是智能化的生产工具和机器设备,在使用过程中比以往的人力操作更准确和高效,极大提高了社会生产力。最后,从劳动对象来看,人工智能的应用拓展了劳动对象的范围,如信息与数据成了智能时代新的劳动对象。人工智能通过对生产力三要素的渗透,使生产力各要素得到智能化增强,推动了生产力发展,为人的劳动解放奠定物质基础,进而使人的全面发展成为可能。劳动解放的第二个实现条件是使人在劳动过程中获得尊严感和幸福感。人工智能时代,人的自主性得到了充分发展,劳动者可以选择多种多样的生产资料,真正体会到实现自我价值的幸福感。传统的劳动分工形式被打破,社会各个阶层在平等合作的基础上推动社会进步,劳动者在平等的劳动关系中获得了尊严感。(二)人工智能应用改变生活方式推动劳动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马克思曾提到,机械发明将“归根到底引起工人的生活方式上的改变”[11]501。人工智能作为一项颠覆性变革技术,必将引发人们生活方式的深刻变革。首先,人工智能应用改变传统学习方式,延展人的认知。人工智能技术加速了人与信息的直接对接,推动人的认知逻辑由倾向寻求因果性关系向注重事物关联性转变。其次,人工智能的应用为人们的交往提供了便利。智能软件的应用打破了不同民族、地区、语言界限,实现了交流的无障碍化。此外,人工智能的计算机视觉、视听仿真等技术突破了传统交往的空间维度,使人们获得沉浸式体验。最后,人工智能推动“劳动向自主活动转化”[4]582,增加了人们可自由支配的时间。人工智能应用替代人从事部分机械性体力劳动和重复性脑力劳动,人不再局限于狭小的物质生产活动,进而追求精神活动上的满足。如vr(virtualreality)技术使人们在虚拟世界里得到心理安抚。人工智能在推进人的劳动解放的进程中,进一步促进了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辩证统一,更好地推动了人的全面发展。

(三)人工智能技术塑造存在方式,推动劳动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具有现实性,但就目前来看,人的本质的现实性是不完全的、局部的。人除了要探究现实世界的本质,还需要寻求非现实的虚拟世界的现实性。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使人工智能基于算法分析,通过深度学习模拟人类思维在虚拟空间解决问题。可见,人工智能在现实维度上表现为现实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在空间维度上体现为信息空间的延展。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个人的全面发展,只有到了外部世界对个人才能的实际发展所起的推动作用为个人本身所驾驭的时候,才不再是理想。”[12]330在现实世界,人受到外界客观条件的限制,自身的思想意志有时不能够真正实现,但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研发,使得人可以在虚拟世界完成现实世界不能完成的任务,使“现实趋向思想”的可能性大大提升。因此,人工智能的应用使人类生存的空间更加多维,使得人的本质的现实性与非现实性逐步得到统一,促进了人的全面发展。三、人工智能在推动人的全面发展过程中引发的现实问题及解决路径人工智能作为一种革命性技术,目前并未真正成熟,甚至催生出一种新的异化力量,给劳动解放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带来诸多挑战。因此,准确认识人工智能引发的各类现实问题,积极寻找破解之道,才能够正确审视人工智能的应用,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实现。

(一)人工智能在推进劳动解放进程中面临的新挑战

1.人工智能可能进一步加深人的本质的异化

马克思曾说:“劳动用机器代替了手工劳动,但是使一部分工人回到野蛮的劳动,并使另一部分工人变成机器。”[4]159当代人工智能拥有独特的智能技术范式和逻辑,自主性日益增强,承担了人类许多的劳动任务。使用者只需要输入“语言口令”就可以完成工作,“人变成了机器”,并且“愚钝和痴呆”的状况愈加升级。人丧失了主体能动性,人的劳动也不再具有创造性,“在机器跟前的工人只专注于直接的目标,无暇也无兴趣去整个儿地思索生活”[13]42-43。迈入智能时代,各种智能设备逐步替代人的劳动,由此,人失去了劳动的机会,进而体会不到劳动带来的快乐。

2.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导致“技术性失业潮”出现

马克思指出:“劳动资料一作为机器出现,就立刻成了工人本身的竞争者。”[14]445当前,人工智能应用日趋增多,新的“替代效应”随之产生。部分弱人工智能技术凭借其独特的类人智慧承担了更多的人类劳动任务,其所具有的劳动优势对传统的人力劳动力造成了冲击。经济学家瓦西里·列昂季耶夫(w.leontief)谈到技术的影响时,他表示:“劳动力将变得越来越不重要……越来越多的工人将为机器所取代。”[15]150-160就目前来看,职业技能失配或将影响社会就业,社会上简单的体力劳动者逐步被取代,而从事复杂劳动的技术性工作人员依然供不应求,由此造成了“技术性失业潮”的现象。

3.人工智能应用引发人的主体性现代性危机

人工智能实质上是对人脑组织结构与思维运行机制的模仿,但是随着其自身算法的不断完善,人的主体性受到冲击。人工智能时代,ai算法根据收集到的大数据筛选出符合人们喜好的信息,导致了“信息茧房”①效应的扩大。茧房的本质就是推荐算法的目标单一,人工智能算法使人们接触到的知识、信息趋于同质,造成人们思想认知层面的单一性和片面性,人的自由意志受到限制。除此之外,人工智能系统根据数据编写的程序做出判断和决策,人们在面临问题时,习惯性依赖智能系统解决问题。信息崇拜弱化了人的主体性,人的认知能力产生偏差,人的主体性地位受到压抑以致逐渐丧失。

4.人机交互过程中出现交往异化问题

人与人的交往过程,蕴含着人类特有情感的交流。通过交往,人的主体性得到提升和满足。一旦人工智能作为中间媒介参与人的交往,如,智能陪护机器人、智能语音助手等替代人成为交往的对象,就会改变人与人之间的真实情感交流。交往主体在虚拟世界获得沉浸式的精神满足,便会逐渐脱离现实世界。人越沉溺于人工智能交互机制,就越模糊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界限。长此以往,人工智能交互技术的应用使得原本协调的人际间关系变得紧张,加速了交往主体间的疏离,进一步弱化了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一特性。

(二)马克思劳动解放理论指引下我国人工智能健康发展的路径探析

人工智能在实现劳动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其与资本联姻带来了新的异化问题。因此,促进我国人工智能健康发展,必须要把劳动解放作为发展的目标,坚持人工智能的社会主义应用,真正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首先,明晰人工智能是劳动解放的更高级工具,正确审视人工智能的本质,坚持人的主体性。一方面,从技术哲学层面看,人工智能通过算法外化人的部分脑力劳动,通过机械实践替代人的部分体力劳动,但不具备人类的社会性和主体性。人是现实的、实践的人,人类发展具有不确定性、无限性,人工智能难以从根本上代替人这一现实主体。另一方面,创造性劳动是人类发展的独特属性。马克思将人的劳动分为物质生产劳动和创造性认知劳动,人工智能代替人从事部分物质生产劳动,但创造性认知劳动是专属于人的劳动。基于人工神经网络的人工智能在识别和记忆方面超越了人类,但它没有自主推理和主动创造的能力,只是依靠整合大数据,基于实践经验模拟人的思维做出决策。因此,人工智能本质上是人的身体器官的延伸,不能从根本上解构人的主体性。其次,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为人工智能推动劳动解放提供制度保障。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数字中国建设与增进人民福祉离不开对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坚持。其一,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确保人工智能技术的社会属性,符合马克思对“生产资料全社会所有”的科学预见。社会主义公有制使人工智能技术为社会劳动者所有,解决了资本独占生产资料的问题。其二,“完善分配制度,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坚持多劳多得,鼓励勤劳致富,促进机会公平”[16],确保人工智能创造的社会财富由全社会共享。“在人人都必须劳动的条件下,人人也都将同等地、愈益丰富地得到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发展和表现一切体力和智力所需的资料。”[4]710届时,作为劳动工具的人工智能技术将促进生产力的提升,推动异化劳动的自我否定,进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再次,人工智能发展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是对马克思以无产阶级为劳动解放的核心力量的确认。[17]其一,人工智能推动生产力发展以增进民生,为劳动解放提供重要的技术准备。智能化社会生产力的增长,使解决资源分配不公、供给不平衡等问题成为可能。“真正的财富就是所有个人发达的生产力。”[18]200,人工智能嵌入生产活动,创造更多社会财富,为增进民生福祉、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坚实基础。其二,提高人工智能公共服务水平,充分发挥其自主智能性优势以服务人民。将人工智能用于改善民生,符合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有益于推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最后,推进智能教育建设,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教育是消解由自发分工引起的脑体劳动分离,促进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手段。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阐明,全面发展的人是“适应于不断变动的劳动需求而可以随意支配的人员”[19]561。实施智能教育是增强人的劳动能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有效方法。一方面,构建良好生态系统,切实推进劳动实践智能化发展。利用人工智能创设虚拟劳动实践空间,便于劳动者将理论知识融入实践应用,切实体验仿真实践活动,提升劳动者自身的实践技能。另一方面,劳动者要改变传统思维,主动适应智能教育模式。智能教育的生成面向的是人类自身,它打破了课堂边界,赋予受教育群体根据学习兴趣、认知风格等选择学习内容的机会,进而提升人的学习自主性。

四、结语

劳动解放的理论逻辑与人工智能发展的现实逻辑共同指向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目标。新时代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实现,归根结底依托生产力的发展。人工智能是推动生产力发展的“现实手段”,在助推劳动解放的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值得深思的现实问题。但我们应以积极的态度去审视人工智能的应用,充分挖掘其蕴含的潜在力量,积极探求解决对策,引领我国人工智能健康发展,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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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佳 李萌 单位:石家庄铁道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